容央眨眼:“不能贪心?”
褚怿驻足在树下:“越是喜欢,越该节制。”
容央对这口吻和姿态都有点嗤之以鼻:“越是喜欢,越该放肆。”
褚怿眯眼。
半明半昧的夜里,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眸里全是势在必得的骄傲和嚣张,每一分情绪,都这样坦荡鲜明,理所当然。
越是喜欢,便越该放肆吗?
褚怿啼笑皆非,知道不必跟她争,却又想起先前她在船上的求饶,嗔骂,以及后来央他多多钓鱼时的甜言软语,天真狡黠。
她的确是很放肆的,冷嘲热讽,嬉笑怒骂,都可以极尽心意,恣意酣畅。
这种酣畅,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褚怿沉吟的档口,容央在他静默的注视下,脸颊莫名热起来。
她极快回忆了下自己的话——越是喜欢,越该放肆。是指喜欢那些肥鱼,又不是喜欢他。
他别是自作多情了吧?
容央耳根发烫,立刻把鱼篓从雪青那里抱回来,递给他,示意他走。
褚怿伸手勾住,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喊百顺:“把马车牵过来。”
因先前提过是游湖,车中放有备用的衣服,褚怿这声吩咐,是为方便容央。
当事人很懂得领情,等马车在小院外的大柳树下停稳后,立刻走过去,走两步后想起什么,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