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低头,把她一只小手握住,五指穿入她指缝,扣起来。
“先取山西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
夏蝉在树下低唱,褚怿在耳边低唱,低醇的声音里藏一丝暗哑,一丝欢愉。
千军万马驰骋风中,驰骋于他的歌声里,欢愉里。
风雪,烈酒,壮志,豪情……
容央的血脉蓦然热来,手划过他粗粝的指腹,低低地跟着哼唱:“天威卷地过黄河,万里羌人尽汉歌。莫堰横山倒流水,从教西去作恩波……”
哗
一座梧桐林被长风吹响,激颤的树叶深处,两人一低一高的歌声被风声湮没。
褚怿长睫垂着,静静凝视着怀中人,挑唇:“亲一个?”
容央一震,不及答应,唇已被他攫住。
一簇簇梧桐叶无风而颤,褚怿重新把人拉至胯前坐下,低头含着那唇,从温柔触碰,到恣意咬弄,长驱掠夺。
容央的呼吸一下下地被他碾去,头被迫高高地扬起,不是没有承受过他这样霸道的吻,但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被亲吻的愉悦和振奋。
容央把褚怿的脖颈环紧,尝试着回应,树更颤,风更急,一吻毕,彼此头抵头,鼻碰鼻,唇间气喘吁吁。
褚怿脚踩树干,大手把容央细腰搂着,扬唇:“我就说,这个姿势是最稳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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