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立刻胡编乱造:“能有缘结识汴京城最年少有为的名医,是我三生之幸,何况奚大夫之前又曾助我完成心愿,今日把你请来,是想亲自向你致谢罢了。”
奚长生听罢,一双眼亮起来:“殿下有喜了?”
容央神色一僵,抿唇后,索性顺势而为,支着颐长长一叹。
奚长生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多半是徒劳无功了,雀跃的一颗心倏又跌落,人也跟着萎靡下去。
既然没有成功受孕,那又请他来致谢什么?多半只是这些天潢贵胄的客套话,归根结底,还是召他来兴师问罪的罢了。
奚长生越想,心里越酸酸的,瓮声道:“可是长生开的药膳方不管用吗?”
容央看他上钩,按捺心中窃喜,道:“哪里不管用,奚大夫仁心仁术,触手生春,用那药膳方子的人不过短短一月,就已经成功怀上一胎,等到明年立秋时,应该就能做母亲了。”
奚长生愕然:“用那药膳的人不是殿下?”
容央摇头:“上次你说我身体没有大碍,我便把那药膳方送我一位朋友去了,她跟我不同,成婚多年,家中夫婿小妾成群,庶出的儿子都已有三个,而她至今一无所出,天天被婆婆催得拜神求佛……我看她实在可怜得很,就命人把那锦囊妙计送给她了。”
她把奚长生所开的方子讲成“锦囊妙计”,自是有心虚吹捧的成分,妄图以此把这一页悄悄揭过,然而对方听完,很是不买账地道:“殿下骗我的吧。”
容央:“……”
奚长生越发肯定:“殿下骗我。”
容央:“……”
奚长生沉着脸,默然在小石桌前坐下,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放落时,脸上表情竟还仍是有点不忿的。
容央暗暗大怒:当面拆穿她也就罢了,还摆脸色过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奚长生对上对面那双炯炯大眼,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