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道:“不必。”
言罢,沉着眼往椅背一靠:“宣太子进来。”
内侍微微一愣,心知帝王情绪不佳,不敢逗留,应声传召。
范申候在旁侧,噤声不言。
赵彭入内时,本就因褚怿被冷落而窝着一股火气,及至看到范申,那股火烧得更旺,然还不及发声,官家便道:“范大人跟朕还有事商议,你长话短说。”
赵彭张口结舌,攥着那份急报,气得哑声。
官家皱眉:“你究竟说是不说?”
赵彭绷着张脸,压下火道:“大金在边境有异动,很可能随时进犯,这是三个月前从云州发入京中的急报,请父亲过目。”
崔全海上前接下奏报,转呈给官家,官家靠在椅背上坐着,冷眼看着,不动。
赵彭一愣。
官家道:“上面写的什么?”
赵彭深吸一气,道:“三月前,金军大规模向南部署,并在边界举行了不止一次的军事演习,儿臣以为……”
“以为大金要攻我大鄞,戮我山河?”官家冷然截断。
赵彭一凛。
官家盯着面前这个年轻又莽撞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是不是他褚悦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褚家军要求朝廷做什么,你就要附和什么,嗯?”
赵彭赫然变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