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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顿晚饭,赢秋是吃得有点心不在焉,她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没有再吃。

彼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晏子真忽然站起来,就立在饭桌前。

“君上,我……”

他原本将要开口,却听见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偏头朝赢秋看去时,就见她已经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有了细密的汗珠。

“阿秋?”傅沉莲已经匆匆走到赢秋的面前。

他只看她的面庞,就忽的变了脸色,伸手拉起赢秋右手的衣袖,果然就在她的手臂上看见一道细如丝线般的朱砂红痕。

从手腕一直蔓延到了手肘关节,再往上就到了肩颈。

他握着赢秋的手腕,不由回身去看站在那儿的晏子真。

他面沉如水,眉眼间好似衔着冰霜冷意,“谁许你自作主张的?”

“君上,您明知道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不是吗?”晏子真垂首,仍然恭敬。

傅沉莲满心怒意,正要发作,却又忽然被人拉了拉衣袖。

他立即垂眼去看赢秋。

“是我让他给我的,小莲花,你别怪他。”赢秋这个时候已经很疼了,她的面庞也已经越发透出更苍白的颜色,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颤。

傅沉莲原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见她眼睛都已经半合,他只能抱起她,快步往楼上去了。

赢秋以前从来没有尝过跗骨丝的滋味。

被丹药刺激得疼痛加剧,她却在被傅沉莲放到床上时,望着上方的那盏明亮的灯,忽然想起来那本《满城雪》。

“如针穿透关节骨髓,如丝线在身体里游走,牵一发而动全身,越挣扎,疼痛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