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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秋挣扎着从被子卷儿里探出头, “小莲花你把我放下来!!”

傅沉莲却恍若未闻, 他把她抱到洗手间的盥洗池边坐着,然后把被子扔回了床上,再回来时, 他直接用水拧了毛巾, 在她脸上擦了擦。

“清醒了吗?”他把毛巾塞到她手里。

赢秋还有点发懵。

傅沉莲却已经又替她挤好了牙膏,把牙刷递到她手里, 再把毛巾放回去, “洗漱好下楼吃早餐。”

好像生活原本该是这般模样。

傅沉莲回到了学校,从他走进赢秋上课的教室,陪她上课的那时候起, 那些关于赢秋应和他分手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傅沉莲课多的时候,赢秋也会去和他一起上课。

只是有几次是钱峪礼教授的课,教室里总是坐得满满当当,但是钱峪礼教授却总是满头大汗,明明看着都挺大年纪的了,还像个极其容易紧张的毛头小子般,不是粉笔掉了,就是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了。

讲课也讲得有些拘谨。

教导处还以为钱峪礼教授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专门询问他来着,可他们哪里知道钱峪礼心理压力多大,毕竟底下那一帮学生里头,赫然坐着两位亮闪闪的神仙,其中一位更是四海六界尊奉的帝君。

他钱峪礼,竟然在给帝君和帝妃上课??

只要是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得多吃两粒救心丸才能平静下来。

他却不知道,赢秋每次一看见他,就会想到那天他抱给她看的,他那小孙子毛茸茸的尾巴。

一整个学期过去,钟晴还是每天坚持不懈地深夜去动物园接叶霄下班。

有的时候她也生气,跑来就跟赢秋说,“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每天就待在动物园,让他出来他还不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