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沢的发质摸着比闻之自己要软上很多,手指穿梭在发间的触感非常好。
闻之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耳朵,耳朵轻轻颤了两下。
很早之前闻之就知道,尤岁沢的耳朵很敏感。
他发现这个秘密后,有事没事就喜欢搭着尤岁沢的脖子,从侧面从后面故意吹气,或者故意压低声音在尤岁沢耳边说话。
往往这时候,尤岁沢就会有些无奈但又不会真的生气推开他,只能由着他搞事情。
闻之清了清嗓子:“我看到一根白头发,帮你拔掉?”
尤岁沢嗯了一声:“拔吧。”
白头发不是为了转移尤岁沢注意力瞎编的,是真的有。
闻之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仔细地拨开那缕头发,将唯一的一根白发挑出来,没舍得用力,只轻轻扯了两下。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以前的云姨因为太过劳累,一人带着孩子在都市里生活,她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白发已经随处可见。
那会儿闻之就常常让云姨坐着,自己拿把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帮云姨把白发从黑发里挑出来再剪掉。
这本来是尤岁沢的活,后来闻之来了以后这活就成了他的专属。
发觉闻之在发呆,尤岁沢站起身,拉过他的手臂:“去刷牙。”
闻之回神,笑了下:“好,吃完饭去哪?”
尤岁沢在桌子旁坐下,慢悠悠道:“找个地把你卖掉。”
闻之难得听见尤岁沢开这种玩笑,他随口道:“你要买吗,我可以做牛做马,一块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