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教学生的不是网上任何一支已有的舞蹈,而是请知名的编舞老师编的——别问,问就是有钱。
朋友说:“好啊,什么时候要,几人版本的?走位有要求吗?”
程湛兮道:“估计要挺多人一起跳,不方便走位,就站桩。但我跳的需要走位,你设计两版,现在不需要排,准备好人和设备,我周末过去一趟,和你们一起跳。”
朋友惊喜道:“你要出道了?要不要和我组个团,我马上解散单飞了。”
程湛兮:“我们俩不成团,最多叫女子组合。上次我看节目你还和其他团员抱头痛哭,泪洒当场呢,塑料姐妹花?”
朋友道:“话不能这么讲嘛,当时的情绪是真的,想单飞也是真的,唉,不说这个了,伤感。”
程湛兮:“那行,我周末去你那儿,闲话见面聊,我要画画了。”
“知道了大画家,周末见,记得捂严实点,我不要和你传绯闻,你一个有未婚妻的,和我们不一样咯。”朋友啧啧。
程湛兮笑骂:“快走,烦不烦。”
她懒得一个个澄清,反正退婚了消息会从她妈妈那里传出去的。
程湛兮把手机关机,放到了外面客厅。
下个月程湛兮受邀参加的意大利的艺术展,是一个圈内还算有名的展览,她会带几幅作品过去,在泗城的半年,她灵感迸发,创作了不少让她满意的作品。尤其在认识郁清棠以后,更是如同泉涌,每天都画到很晚。
运动会在月底,不出意外,她应该能赶回来。
程湛兮系上围裙,拿起油画笔,脑海里的杂念慢慢远去,眼睛里只余下笔下渐渐色彩斑斓的画布。
泗城空气质量很好,从视野开阔的画室看出去,深蓝的幕布上点缀着闪烁的星子。
深夜寂静,远处间或传来几声犬吠,草丛里响起不知名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