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不想,而是这不是好的时机。
前面有司机,郁清棠又是个病号,程湛兮要是放任自己,多半会让她发出一些不方便让外人听见的声音。
她小气,不想叫别人听见。
饶是如此,郁清棠也占到了不少便宜,她似是觉得满足,安静地合着眼,也不再闹着要回家。
程湛兮摸了摸自己上唇的唇珠,方才郁清棠的舌尖停留在上面,还残存着软热的触感。
机场离市区非常远,出租车到市医院将近一小时的车程。郁清棠在车里睡了一觉,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发起了高烧,脸色潮红,额头滚烫。
但她面容平和,在睡梦里也没有露出痛苦之色。
郁清棠再次醒过来,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鼻间嗅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视线往左,是葡萄糖的吊瓶,透明输液管一直延伸到她左手的手背。
右手则感觉到了轻微的压迫感,似乎被什么人握着。郁清棠慢慢偏过头,低下眼睑,看到了一个深栗色的后脑勺。
她指尖刚动,那个后脑勺跟着动了,抬起头,视线里映出一张郁清棠魂牵梦萦的脸。
“感觉好点了没有?”
程湛兮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紧张得心脏悬了起来,手再次探向她的额头:“还是很难受吗?”
郁清棠摇头。
程湛兮握住她的手,声音越发轻柔:“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郁清棠看着她,低低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