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拍拍她的背,说:“睡吧,少操心。”
方文姣把一口气叹在心里。
周日,卫庭玉照例给家里打电话,问岳父岳母身体好,方文姣说都好都好,又支支吾吾地问道:“庭玉啊。”
卫庭玉声音温和:“我听着呢,妈,您说。”
方文姣握着座机听筒的手收紧,道:“我就是想问问,默默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父女俩闹得僵,谁也不提谁,每次方文姣跟对方说起另一个都提心吊胆的。
卫庭玉一反常态,声音依旧柔和:“准备得差不多了,前两天刚挑了婚纱和钻戒。”
方文姣脸色却不大好,说:“你挑的?”
卫庭玉嗓音和煦:“有什么问题吗?”
方文姣声音陡然拔高:“是默默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挑什么婚纱?!你过来接她一趟会怎么样?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的!”
老房子隔音差,郁清棠在房间用笔记本看邮件,听到楼下似乎传来争吵,从桌前起身。
方文姣这次没那么好被卫庭玉三言两语安抚。
老一辈传统里,一个女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多重要的事,他全权包办了,这怎么行?!
“卫庭玉!你怎么不直接替她嫁了呢?!”方文姣声音高了几个八度,显得尖锐起来。
走到楼梯中间的郁清棠愣了愣。
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