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为自己斟了杯茶,朝她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句法语:“uise c'est a rose。”(因为那是我的玫瑰)
她一点一滴用心血浇灌出来的玫瑰,和她的根连在一起。她把她保护,她听她倾诉,她使她安心,因为那是她的所爱,因为那是她的玫瑰。
她们俩都在法国留学,法语交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回国了就不常说法语,很少听见。
程湛兮的声线清亮,说法语时嗓音偏低,自带低沉环绕的缱绻温柔。
喻见星怔了一会儿神,把手伸出来,给她看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我的妈呀,你谈恋爱以后也太会了吧,动不动情话暴击的吗?还有,你说法语简直是开挂,我刚刚都差点对你动心!怎么样怎么样?郁清棠是不是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程湛兮摆手:“夸张了啊,她听不懂法语,但迷得七荤八素是有的。”
喻见星道:“你自己把第一句和第三句连起来重新说一遍。”
程湛兮哈哈笑。
喻见星感慨地叹了口气,道:“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喻见星举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想起最近听说的一个消息,垂了一下眼眸,重新笑起来。
无关的人不提最好。
程湛兮看到郁清棠走过来的身影,把锅里的虾捞出来,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仁。郁清棠坐下,她刚好将虾仁放进郁清棠面前的碗碟里。喜不喜欢一个人,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当你喜欢对方的时候,眼神和肢体都是亲近她的,山海皆可平;不喜欢一个人,哪怕距离再近,两人之间也满是隔阂,咫尺天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喻见星在程湛兮身上深有体会。
所幸现在一切都好。
喻见星低头喝了口茶,摇头晃脑地从红锅里捞起来一片毛肚。
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仁,虾肉紧致饱满。
喻见星抬头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