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下来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是她没了困意,而是有人不让她睡。
程湛兮睁开眼睛,心口起伏,开始喘气。
郁清棠的脑袋已经全都钻进了被子里,程湛兮隔着夏季单薄的凉被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主动把自己送过去,低低地、缓慢地呼吸着,鼻息沉重。
她开始情不自禁地抱住身上的人,向后仰起修长的雪颈,毫不吝啬自己的声音。
然后戛然而止。
像是烟花齐齐射向夜空,却在半空就失去了踪迹。别说绽放了,连个绽放的前奏都没有。
程湛兮:“???”
郁清棠枕在她胸口,气息均匀地睡着了。
程湛兮气得……轻轻地捏了一下郁清棠的耳朵。
坏女人。
她磨了磨牙,又笑起来。
郁清棠感觉自己在情海里浮沉,熟悉的浪潮朝她涌过来,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倏然绷紧了一根弦。她不停地摇晃,在昏暗的光线里睁开眼睛,看见程湛兮坐着的身影。
郁清棠合上眼帘,把脸和酣畅的声音埋进枕头里,任由海水淹没了她。
……
翌日郁清棠难得和程湛兮一起醒来,刚六点,程湛兮去一楼的健身房,郁清棠去厨房准备早餐。
淘米煮粥,郁清棠掬着凉水,一次又一次地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