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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南安太妃托了人,带着自己的小孙子,进宫见了太后,想让太后开开恩,放自己儿子这一回。

雪簌簌的落,堆满了宫檐。

太后并为在自己宫中见南安太妃,只随意找了处暖阁,备了一壶茶、一盘栗子糕也就罢了,还不如寻常人家待客。

然而,此时的南安太妃能够见到太后已是万幸,哪里还能估计什么排场不排场的?

只见她声泪俱下:“愿不知府里有那么个人!王府上下数百仆从,家中几口人、父母兄弟在何处,王爷是个男子,哪儿能知道这些呢?”

太后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昔日的老姐姐哭得泣不成声,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自顾自的喝茶。

太妃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着南安王爷是太后从小看着长大,太后该知晓他的品行。又说,自己年轻时与太后的手帕之仪,如今老,就守着这么一个儿子,还望天家开恩等等。

炭炉里的碳添了两次,茶冷了又滚、滚了又冷。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太后才放下茶盅开口道:“老姐姐,回去吧。儿子是你的,是与不是、冤与不冤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闻言,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通红、双眼哭成核桃的太妃身子一僵。

只听太后叹了口气:“说来,我也疼他。但都已经通敌卖国、大逆不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从王府书房中搜出来的书信已经证实了是王爷亲笔。如今,你不该来劝我,你该去牢中好好劝劝他,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免得受苦。”

太后言罢,太妃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过后,太后由宫人们簇拥着离开了暖阁,只剩下穿着去年纹样袍子的太妃独自在暖阁低泣。

腊月十六,南安王府的罪定下来了,圣上让翰林院林琅玉等几个小辈拟的折子,大大小小的罪列了三十六项,圣上下旨——斩立决。其妻小,虽说被便为奴,好歹没落道下九流的地方去。

南安王爷服罪前为保妻小,供出了朝中一众大员。

一时间朝中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