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笑着向着鸣狐走去,起身来到了鸣狐的后背。此时弟弟们已经都乖乖洗白白被他哄去睡觉了,整个澡堂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正是可以聊些什么的时候,尤其是他从那位自暴自弃自称为洛克(lock)的锁小哥获得了一部分记忆之后。
手指灵巧穿梭在鸣狐的发间,揉搓着洁白的泡沫,感受着手下细软的触感,一期一振莫名想起了那只狐妖生下的那只被他起名为“斑”的狐狸幼崽,手感异常地相似呢。
“抱歉,因为实在是有点担心,我通过自己意识海,找到了应该是过去和你相识的‘一期一振’的记录。说真的,我并不认为那种程度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要说那份记忆留给他最后的一个感觉是什么,那一定是——懵逼,还有那么点点的委屈吧。
记忆中那个“一期一振”,直到最后还是没怎么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倒是他通过重温记忆,摸到了那么一些脉络,那个三日月和鹤丸的确富有一部分责任,但是要说太多也没有,就他所看到的事情而言,他们纯粹是被迁怒了。
说起来鸣狐那个本丸的审神者是个一开始挺可爱和蔼的,运气不错,灵力也不差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开后宫寝当番的想法,理论上最容易出现暗堕的两大因素“开后宫”和“得不到稀有刀”这两种可能都几乎没有,但是……最后这个女孩子和那个栽在了感情一事上。
那个审神者少女非常迷恋三日月宗近,迷恋到狂热爱慕天天告白求交往的程度。事实上痴迷三日月宗近美貌的审神者非常多,哪怕那热烈的求爱比较少见,但是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直到某一天,得不到回应的审神者开启了夜袭模式,已经抵抗不住,甚至被撕了衣服的老爷爷无奈之下拉住了顺路经过的一期一振,然后郑重其事的介绍了一遍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是著名的“夫妻刀”。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抱歉了,姬殿,我无法接受您,因为我是已经有“家室”的刀嘛!
“一期一振”: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三日月殿好像很困扰的样子,还是配合一下吧?
于是,审神者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没有再纠缠于三日月,只是成天闷闷不乐,做出的泄愤举动也就是不停派一期一振远征或者出阵让他黄脸,或者故意晚手入几天折腾人这种程度罢了。
那个时候三日月才发现自己给一期一振带来了麻烦诚恳地道歉了,而对朋友好脾气的一期一振并不怎么在意地笑笑就原谅了对方,并不觉得这太过为难,只是苦恼于因为太过繁忙无法多出时间陪弟弟了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擅长逗趣(惊吓)的鹤丸国永接过了“让审神者开心”的任务,终于坚持不懈地让审神者重新笑了出来并且……喜欢上了鹤丸国永。
嗯,这没毛病,忘记失恋地痛苦最快的方式就是来一段新的恋情嘛!
正值青春期的躁动期,少女理所当然地放下了对于三日月的迷恋,开始对鹤丸国永频频发出暗示。
鹤丸国永: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有一句不知该不该讲)
刀剑的确对主人有天然好感加成,甚至可以为主人去死,但是这种好感不代表就要当恋人,还要做一些哔——之类的事情啊!比起审神者,鹤丸觉得他更喜欢看三日月变脸,或者逗弄总是云淡风轻的一期一振,所以他自然总是左顾而又言它,就是不挑破,甚至还(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和审神者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