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又绕了半圈,拿着药回到他的面前,喊他:“许先生?”
“……什么?”他这才回过神来,收回刚才肆无忌惮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心里划过一丝心虚。
“你有吃晚饭吗?”
她今天离开前给翟染和翟言都做了晚饭,但没做许翌的份,看饭桌那一片狼藉,许翌不像吃过东西。
“……没有。”
许翌回想了一下,再闷闷地回答,眼神黯然困顿。
“……”
林浅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面前的男人,就把药放在一旁:“那我先给你做点稀饭。”
她说罢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许翌实际上想告诉她,不用为他折腾,退烧药他直接吃下就可——这些年工作忙碌,生病了他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嗑药,早就不讲究了。
只是那种话说出来,估计会被林浅恶狠狠的瞪一眼,再反驳回来。
许翌想到这,竟有点忍俊不禁,为免被林浅见到,他干脆把自己的棉被再往上拉了一点,好遮住他眼中忍不住透露的笑意。
自从知道林浅来了,他的不安似乎就渐渐消除了,脑壳那几乎要炸开似的痛楚也消减了一些。
“许先生,稀饭煮好了。”
当许翌在沙发上又小睡约一小时后,林浅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盘冒着白烟的稀粥。
这碗粥她煮得刚好,米被她剁得很碎,加的水不太多,看上去稠稠的特别有口感。
许翌平常其实不太喜欢吃没味道的东西,但她特意煮来的这碗,却看得他心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