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被夸得面红耳赤,“太子妃谬赞了。”

他微微抬眸,飞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垂首扬笑。

林漠这番细微的表情尽数被景詹看了去,男人最了解男人,林漠遮掩地再好,那双眼眸里的情意也瞬间暴露了他。

景詹知道温亭晚生得招人,却不想一个两个,到现在都还在惦记他的太子妃。

他轻咳一声道:“晚儿,你先去姝儿帐中玩一会儿,等孤忙完了再去找你。”

晚儿?

听到这个称呼,温亭晚的脑中不免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双颊顿时飞上一片红霞。太子从来只在床笫之间这么亲昵地叫她,怎今日当着外人......

她羞得不行,应声走得飞快。

林漠用余光看向温亭晚离开的背影,还颇有些留恋。

“林郎中方才说到哪儿了?”

太子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乍起,他抬头便见太子面沉如水,眸光似一把利刃,仿佛要将他当场刨开。

林漠背上攀上一层冷汗,倏然意识到什么,他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地继续汇报。

温亭晚听了景詹的话,转而去往景姝帐中。

景姝见到她倒是欢喜,两人坐着喝了会儿茶,便听外头有人唤“三皇子殿下”。

温亭晚怔了怔,转头便见三皇子景彦掀帘而入。

两人四目相对,景彦也愣了半瞬,继而神色如常道:“没想到太子妃也在。”

“三哥哥!”景姝高兴地唤他,“你怎么来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去狩猎,一人呆在帐中也无聊,便想着到你这儿来坐坐。”景彦看向温亭晚,“太子妃不介意臣与你们一块儿喝茶吧?”

“三皇子殿下说笑了,本宫又怎会介意呢。”

温亭晚说话时的目光有些闪避,那夜的事虽已过了好几个月,可想到那时的无助和绝望,她仍是有些害怕。

虽然知道不是三皇子所为,但温亭晚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夜的事,在他面前难免有些不自在。

景姝年纪尚小,虽察觉到温亭晚异样的沉默,但以为温亭晚只是对景彦不熟悉,才有些拘谨。

温亭晚如坐针毡,将将饮了几杯茶,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话,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她刚在外面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听身后景彦的声音响起:“太子妃留步。”

温亭晚心一提,蹙眉转过身去,“三皇子殿下还有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经历了上次的事,温亭晚哪里还敢跟三皇子独处,她拒绝道:“殿下若有事,便在此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