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的晚儿已离他越来越远,他等不了了。

“晚儿,孤想做你的靠山,你可以不需要,但孤一直会在这里,等你需要孤的一天。”他看向内殿一角,“孤以后,便睡在那张小榻上,不会打搅你。”

都睡在同一个屋里了,算哪门子的不打搅。

温亭晚方要张嘴反驳,景詹又道:“若是你不应,孤便派人继续跟着你。”

她颇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太子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什么太子,简直是流氓。

她暗暗腹诽了一句。

“东宫都是您的,殿下若不嫌那小榻硬得慌,就随意睡吧。”温亭晚淡淡地抛下这话,旋即对着床榻内侧躺下,只留给太子一个冰冷的背影。

她睁着眼,对着雪白的墙面,听见太子唤宫人进来铺被褥,不屑地笑了笑。

这小榻又冷又硬还窄小,太子金尊玉贵,指不定睡上几日觉得不舒坦,就会自己回去了。

如是想着,温亭晚放了心,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晨起,太子早已不在,温亭晚望了望小榻,没有说什么,只吩咐宫人将被褥先收起来,等晚间再放回去。

温亭晚为了装病,在床榻上硬生生躺了两日,幸好有景姝每日来陪她。

第三日的时候,景姝还带了个稀客来,正是三公主景婧。

“皇嫂,我在路上遇见三皇姐,三皇姐挂念你,便同我一起来看你。”

三公主景婧得体地同温亭晚施了礼,“皇嫂身子可还好?”

“我身子已好多了,多谢三皇妹挂心。”温亭晚不咸不淡道。

这两人寒暄罢,景姝迫不及待地指了指搁在桌上的食盒,“皇嫂,我今日带了自己做的点心来,你猜是什么?”

温亭晚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佯作不知,“是什么,皇嫂猜不到。”

“是杏仁酥,皇嫂最喜欢的杏仁酥。”

她兴高采烈地要去掀食盒,三公主快她一步,先站了起来,把食盒里的杏仁酥拿出来交给景姝。景姝忙将盘子递到温亭晚面前,期待地看着她:“皇嫂您快尝一尝,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

温亭晚只是笑,却不伸手,话锋一转道:“姝儿,我养在院中的那盆美人茶近日不知为何总有些恹恹的,也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你跟着郦嫔娘娘,想必也懂不少花木的知识,可否帮我去看看?那盆美人茶我实在喜欢。”

“好。”景姝点点头,答应地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