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小命,就得到这个评语,怎么也写个“救死扶伤”的锦旗送我啊。
“呵呵!”他那招牌的笑声,让阿碧要抓狂。
“啊啊啊!可以不笑吗?特别是,不要那样笑!”阿碧已经不想看他,转身蒙着被子。
“哈哈哈哈!伤药你们自己涂抹,伤好了就又白白胖胖的啦。”高泰云大笑离去。
“小姐,他说的什么意思?擦这药还能长胖?”幽草瞪着眼睛迷糊。
“他以前说,战国那朔人的豕仙,白胖白胖的原因,是没到处走动。”王语嫣没好气地说。
“哼!”阿碧和幽草同时出声,她们那小鼻子可爱地一耸。
辽地的积翠山脉,千峰叠嶂,如万莲盛开,宿雾浮翠,雄奇隽秀。
北麓神女山有双峰,在两峰环抱的半坡,有原木搭的几间房舍,直接巨松覆顶,显得粗狂不羁。
山溪汩汩而下,清澈凉爽。松舍溪前,一个黑袍人,正负手南望。
其年约五十有余,黑帕覆冠,白发白须,双目生威,神似青年乞丐乔峰,虎背熊腰,双臂孔武有力。
离他这神女峰松舍,约十余里,有须弥峰,山如弥勒。
在须弥峰北面山腰,有座祖越古寺,其寺之后峰顶,有六角小亭子,岌岌而立,幽静雅致。
灵峰环抱,山溪深潭,石涧流泉漾花,山川迤逦如画,唐代就有高僧隐居于此寺。
“辽碣映澄辉,玄莬何时归。燕国山河在,望海双泪垂。”突闻须弥峰山巅声音。
那山顶小亭旁,有名吟诗之灰袍老人。身材中等,须发皆白,气势如同指点江山。
“啾!”一声雕鸣,回荡在千峰万壑。
这声音低沉浑厚,携着一股强大的神威,使得山间群兽俯首,躲藏蒿木瑟瑟直抖。
“叱!孽畜,又来了。”松舍对面峰顶,那吟诗之人,突然发声大喝,提掌在胸,蓄势以待。。
灰袍人定睛远看,只见那空中有只巨雕,正在盘旋,其爪下似乎有道人影,不由骇然。
很快烈风扑来,那巨雕已落在小亭顶。原来,那人影是一个少年,正随雕落下。
“哼!你是谁?”灰袍人已经跳出小亭子,站外山巅的平地,大声喝问。
“呵呵呵呵!前辈,你到无量宫夜访,我是懂礼数之人,当然得回访一下。”那少年抚掌笑道,正是玄门掌教高泰云。
“原来是你!这孽畜追我一路,让我正奇怪呢,你意欲何为?”那灰袍人脚步悄然上前。
“我劝前辈一声,不要妄动,你那点心思,早就已经看透。”高泰云嘿嘿一笑。
“哼!”灰袍老人停住动作,他本想偷袭这少年,掳掠为质,拷问一些事情。
“前辈,你的家事,本教不想过问,我只想安稳度过此生,何况那慕容复是相识之人。”高泰云不紧不慢说道。
“关他什么事?”那灰袍老人身子一震。
“你不要妄想控制玄门,本教弟子均是区区少年,能同佛门相抗,必有活下去的能力!”高泰云傲然而立,看着那灰袍老者。
“嘿嘿嘿!佛门弟子数百万,你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那灰袍老人道。
“这天下,世道终归是会变的。慕容前辈,我亲身涉险前来,是表示本教没有恶意!”高泰云转身,山风吹来,衣衫飘飘。
“你如何知道我的姓?”那人提掌而起。
“嘿嘿!我不知道你是谁,只认识那威震天下的参合掌。”高泰云冷笑,内力不如你,难道见识会不如你?
“哼,算你识货。快说,那慕容寺的地方发生了什么?”灰袍老人上前一步。
“喂!你要冷静,对人不礼貌,是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你这样凶巴巴的,我怎么会告诉你。”高泰云笑吟吟地说。
“敢情你是来消遣本座?拿命来!”灰袍老人飞身跃起,半空一掌拍来。
高泰云拍了下旁边金雕,指向天空。金雕展翅而起,带着他飞入半空,不停滑翔。
“轰隆隆!”那灰袍老人的掌风,已拍到亭子,立见碎木四飞,足知此掌威力。
“慕容前辈,你仗势欺人,既然冥顽不灵,那就一拍两散。”半空传来高泰云的声音,黑影越来越远,他同金雕很快消失不见。
积翠山附近,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些奚人樵夫,有很多东丹族的山民。
山脉南北方向,已经有不少茶铺。
在汉代襄平城,高泰云很快建起了歇脚铺。
东丹旧地天福城,他也开设茶寮。
那日下须弥峰,他干脆一鼓作气,每隔三十里,建茶棚歇脚铺,让辽东部落的山民,入山采药参,深入北部女真诸地。
辽东和辽西要冲之地,是三岔河,在汉襄平城同辽阳城之间是河泽。
商旅只有向东南行,顺着辽遂走,取道后世的千山,奔向丹东。
这名慕容高手,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博。
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让邵氏商队,不断北进,以盐茶换取山货,特别是辽东的长白参。
不久,数百山民,每日进山,在积翠山各处,寻草药伐木。
监控须弥峰那高手,是搂草打兔子,给辽地玄门弟子留缓冲时间。
这积翠山,峰多林密,实在是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若不是人烟稀少,辽泽难行,补给困难,高泰云直接想设坛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