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任何采摘工具,更是没有戴手套。徒手摘玫瑰的后果就是,弄得一双手到处都是被花杆上的刺划出的血口子。
不单如此,还有一些花刺扎进了手心里。
可苏皎若俨然像是失去了痛觉神经似的,丝毫没有顾忌那扎在手心的花刺,和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血珠子不断涌出,沿着掌心一路滚落。鲜血染上了手腕,在手腕处形成了几道血痕。
苏皎若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摘花。
孟漫倪连忙来到了苏皎若的身边,也跟着跪坐到了泥土上。当看着眼前这一幕时,吓得瞳孔骤然放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皎若你这是在干什么!”孟漫倪心疼地训斥一句,连忙一把抓握住苏皎若的手腕。
“别这样!皎若。”孟漫倪哽咽着道,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满目泪花闪烁。
“算我求你了,求求你别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说话的同时,孟漫倪是一刻也不敢松开对方的手腕,更是不敢多看一眼苏皎若那冒着血珠子的手掌。
“”苏皎若垂下眼帘,静静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这只手,然后缓缓侧过身去,目光静落在孟漫倪的身上。
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没作声。
“皎若,跟我回家好不好?”孟漫倪小心翼翼地哄着,同时狠狠地咬着下唇,忍住哭声。
此刻的孟漫倪太过害怕,是连哭都不敢。
良久,苏皎若张了张干裂的唇,吐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字,“好。”
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枝染血的香槟玫瑰,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