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必也知道,我这里有三不收,一,不能熟背千字文的不收,二,过了八岁的不收,三,商户子不收。”
徐有达的目光落在比同龄人高的顾栓子身上:“在下觉着你这孩子不是很适合在我这里求学,还是尽早另寻名师,以免耽误了他。”
林真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是在婉拒顾栓子了,而且把自己的傲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镇子上,拥有秀才功名的就三个,一个他,一个钟严,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秀才。
钟严就是他教出来的,他不傲气谁傲气,镇上多的是想把孩子送到他这里来的,无奈他收学生的门槛高,将一大批人卡在了门外。
林真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这位秀才:“徐先生,我家这孩子以前从未接触过书籍,一直放在山野间长大,直到今年二三月才起了送他来学堂的心思。”
“听闻先生收的学生必须要熟背千字文,我才买了一本回去教他,虽然到如今才两个多月,但他已倒背如流。”
徐有达听说顾栓子两个月背完千字文,对这个孩子高看了一眼。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多数没有定性,读书枯燥乏味,能读进去,理解三五成的已是不错,像钟严那样的天才一千个里难出一个。
从徐有达对着林真说那话就悄然握了握手的顾栓子在林真话音刚落的时候,对着上座的徐有达拱手行礼,面无表情:“也乎哉焉,者助语谓。诮等梦愚,闻寡陋孤。眺瞻徊徘,庄矜带束。庙廊仰俯,领引步矩……”
徐有达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顾栓子背的是什么,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倒着的千字文,背了一段,顾栓子又换了,这次是从千字文每四个字的首字往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