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连人躺在哪儿都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林真又想着林小幺,干脆出来院子里吹吹风。

“昨天睡多了,睡不着,二嫂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好啊。”

水少,要一点点地搓洗,顺便把坏掉的高粱米挑出来。

林真把油灯拿矮一些,挑好的扒拉到一边。

赵秀则去抱了一抱柴火,把灶头烧起来,再往里加刚好够把高粱还有荞麦控好的水,等着水开的缝隙里蹲下身和林真一起挑拣。

林真望着手里头的高粱米,突然想起顾凛也要去镇上,依照县太爷那天的态度,估摸着要给他委派一些事,肯定和林二哥这些民兵不一样,冲在前头的可能性很大。

他去把装粮食的口袋拿过来,又往里头倒了和盆里一样的高粱米。

赵秀挠了挠脑袋:“真哥儿,你也给栓子做高粱荞麦粑粑啊?”

“……”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林真一时半会真做不到对顾凛不闻不问,但凡他能一下子做到把顾凛抛到脑后,那还简单了,也不会半夜起来吹风。

他低着头把坏的高粱米捡出来:“嗯。”

“嘿嘿,”赵秀笑了笑,俊气的眉眼上带着笑,“跟我和老二一样,他要出去我心里头就跟放了一面鼓一样,怕他饿了渴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看着心里不踏实。”

“咳咳!!!”林真对这个儿子都快可以成亲,说不定过两年连孙子也要有了的二嫂只有拜服两个字。

什么渔唽叫跟他和二哥一样,那能一样吗,那中间隔着东非大裂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