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此次安远镇也已经覆灭了。
宋秉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这回的旱情实在严重,尤其是雍州,已经百里不存一人了,如今四处闹事的流民军也是从雍州那边拉起来的。
天子震怒,把满堂朝臣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户部没银子,拿不出粮食,赈灾的事就成了个烫手山芋,从去年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大人折在这上头了。
户部那边焦头烂额,兵部也打得水深火热。
不为别的,为了剿灭流民军的功劳,大禹朝已经安宁上百年,天子用不着他们,兵部已经空有其表,内里空荡荡,军饷军粮更是拖了又拖,好些地方连七八年前的军饷军粮都没动静。
但是有什么办法,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不可能花费巨额的银子去养着,这好不容易有点事儿干,可不得好好表现表现,让天子记得还有这么个兵部。
宋秉能带兵出来,背后不知道多少只手在推。
对镇上老百姓来说已经很气派的县衙在宋秉等人眼里简陋至极,鲁巡检带着人四处清扫了一遍,把人伺候睡下了才带着亲兵来到顾凛他们住的地方。
他叹了一口气,把顾凛叫了出来。
“坐吧,咱们两个说会儿话。”鲁巡检脸上的神色并不轻松,他望着顾凛道,“这位都指挥使来得可真是时候。”
这会儿连水都没得喝,更别说茶了,两人就坐在这户院子的树下面,石头桌子上空空荡荡的。
鲁巡检继续道:“原本我心里想着,等咱们把县令大人迎回来,看在咱们剿灭了流民军的功劳上,写述职书的时候上面能有咱们这些人的名字,说不定都能摊上些许好处,这都指挥使一来,怕是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