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一连说了几次朝廷官兵剿灭的流民军,县令不蠢,察觉到了什么,对顾凛道:“你跟我来。”
“其他人在这儿等候,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走近半步。”
“是。”被他一起带着的县衙奴仆异口同声地道,那些跟着他撤退的衙役也谨遵命令。
县令带着顾凛到了一处没人的靠着山脚的地方,道:“到底怎么回事,那朝廷官兵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凛自然老老实实地说了:“就在三日前,属下等人剿灭流民军后回到镇上,下午都指挥使就带着人到了。”
“原来是个来摘果子的!”县令要是再不明白,这些年的官白当了,分明就是这个都指挥使来抢功,把安远镇三个卫所立的功扒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还记得此人叫什么名字吗?”县令问。
顾凛道:“姓宋,单名一个秉。”
县令脸上出现一丝没想到,继而展开:“没想到竟然是他。”
“都指挥使来的第二日,便将唯一能够主事的鲁巡检叫去,下达了叫我们来村寨通知消息发任务,并于第二日离开了安远镇,回京复命。”顾凛站在县令身边,将当日与第二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期间还提到都指挥使问县令去哪儿了,鲁巡检说县令带领百姓一起后撤的事。
是不是跟着百姓一起后撤,前面又发生了哪些事,顾凛一句话未说。
县令满意地望着顾凛,被胁迫着留下那会儿,他觉得这小子不知变通,还惹人厌,但是这会儿越看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