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凛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只是声音有些沉郁地道:“东阳郡县令,汪泽。”

汪县令不知为何心里跳了一下,跪在地上:“是。”

“五个匪徒何时进县衙的。”

“下官……”

“他们通过什么途径进来的。”

“下官……”

“不知,”顾凛站起身,黑沉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连你卧榻之侧,你都一问三不知,那你知道东阳郡何事。”

“大人,下官该死,下官现在就去彻查此事,一定能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作为离州知州,顾凛有罢免各处县令之权,只需要写折子向京城吏部言明为何即可。

方才还做着在顾凛面前得个好脸的美梦,此刻离摘官帽只有一线的汪县令还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一个噩梦。

顾凛瞧着他:“撬开此人的嘴,封锁河口,这几人团伙作案,其后定还有同伙。”

“是,下官这就去办。”听顾凛是叫他去做事,汪县令整个人像从火上撤下来一样,连滚带爬地往外走,头上的官帽险些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