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林小幺有些疑惑。
林真想了想,道:“去年冬天,顾凛在离州边境与车罗国的人交了手,按照顾凛的推测,车罗国与大禹近些年要有冲突,水泥在修建城墙与道路上有奇效,我担心一旦开了买卖的口子,会流入诸如车罗国等邻国的手中。”
人的想法是没有上限的,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有不同的作用,水泥的可塑性和硬度让林真目前没有开放买卖的想法。
林小幺眉头皱起:“他有几成把握?”
“七八成。”
林小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顾凛那小子绝不会在林真面前说假话,说有七八成就一定有,这个概率也太大了些。
林真对他道:“平洲与离州相似,同为大禹与他国的交界处,这几年你多注意一些,手里多拢些粮食还有人手,以免时局乱起来。”
“我知道了,”经历过旱灾,他们比谁都知道一旦起了祸事,下头的百姓们会是什么样,“顾凛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了吗?”
“几个月之前就上报过,但是并未见到什么措施。”
林真希望那一天慢一点到来,至少让离州的百姓多囤一点粮食,让离州的军士不再三五个人才有一把刀用,甲胄残破,马匹稀缺。
林真突然想起林小幺所在的平洲似乎与草原接近,问他关于马的事儿:“小幺,你们那边马匹的价格怎么说?”
“三哥要买马?”
“州府衙门这边应该要买入一些,离州军中配备的马匹不足,光有骑兵的名头,马匹只有十分之四。”
这不是离州一州的问题,各个州都差不多,大禹已平静了百年,重文轻武的苗头愈演愈烈,连每年规定的粮饷都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