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我是不是应该感动?
“这世上传说有一种奇毒,被叫作乌溟芝……”
我的内心咯噔一下。
“传闻乌溟芝源于云疆,此毒记载于一本古老但鲜为人知的药典中。上书:有奇毒者,乌溟芝,藏于古疆之地。”
“没了?”我问。
“没了。”他答。
这是什么药典?这不和没说一样么!
“这药长什么样?”
“没记载。”
“古疆之地是哪里?”
“就是如今的云疆和宁……大盛西南边境一带。”
这也太宽泛了。
“这药是植株还是蕈菌?是鱼虫还是禽兽?是活物内脏还是矿物石头?既是乌溟芝,是蕈菌的可能性大些吧。”
“不知道,没记载。”
“那药性呢?都说是毒物了,药性总有吧。”
楚之岚停了下来,看我的眼神里让我感觉到了一个字——危。
“是不是让人日感乏力、困顿、记忆力减退,夜感恐慌、多梦、不能安眠,如同……”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如同肾亏之症。”
都说了事关人命了,那肯定是我的命啊!就是我中了这种毒啊!我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上辈子是砸了阎王殿吗?今生要遭遇这些事情?不如直接让我死了,让我死了好伐!
楚之岚摸着我的头,“不止,还有梦魇,梦游,逐渐嗜睡,然后神智不清甚至貌若痴傻,眼歪口涎,最后陷入沉睡,无法吃食,活活饿死……”
不说了,什么也不说了,大哥你使的刀快,你现在就送我上路吧。
“不过你放心,我能救你。”
就这句话,我感觉摸我头的楚之岚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伟岸的光辉,而我正仰视着这样的他。
“真的吗?”我擦干眼泪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乌溟芝毒性本就为慢性,细水长流间夺人性命,一时死不了,只要多加注意,多活个几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几年?”我兴奋地问。
“几年。”
“……”
“楚之岚,帮我救出我的手足,拜托你了。”我拿出匕首,“然后你现在就了结了我吧。”
“是谁t给老娘下的毒?”
楚之岚毫不遮掩地回答:“白亭雨。”
我崩溃,“他说他只是给我下了迷药!”
“乌溟芝刚用于人身首先会昏迷几日,之后会潜入漫长的潜伏期。”
我不甘,“他说他没理由杀我!”
“乌溟芝是慢性毒,而且基本无人能诊,无药可冶。”
“我懂了,他想让我嫁给他,养我几日,最后暴毙?”我怒火中烧,“楚之岚,我决定了,他不是想让我暴毙吗?我要他白亭雨与我一同合葬,我要拎着他向阎王爷讨公道!”
“好,我知道了。”楚之岚说着松开手里的牵绳,提着剑就走,我对他所作所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所说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我一把拉住他,他停了下来,“不是说想让白亭雨死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嗯?你这是什么操作?你早就知道了没有杀他,还要来问问我的意见吗?
“哦,但是与他合葬我不能答应。”
你这个醋吃得很不合时宜并且非常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谢谢!
脸颊一痛,楚之岚莫名地捏住我的脸,“还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