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总感觉他在刺客联盟的悠闲生活就要结束了。

……

雷诺原本以为只要塔利亚联系了达米安，那个小恶魔就会很快回来。令他没想到的是达米安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被忍者押着回来的，他对哥谭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刺客联盟，比起回归联盟，他更乐意待在哥谭，哪怕天天被蝙蝠侠教训。

达米安回来的那一天，塔利亚特地叫上了雷诺一起去接达米安。雷霄奥古也提前一天回到了刺客联盟，他对自己未来的继承人还是十分看重的。

“我派人去接他的时候，他表现的不是很乐意。”塔利亚有些沉默，她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忧心和纠结，“他和布鲁斯相处的很愉快，我很开心看到我的儿子和他的父亲相处的很好。但是他不应该拒绝回刺客联盟的要求。父亲知道以后一定会生气，他一定会怀疑达米安对刺客联盟的忠心。”

“孩子总是有任性的权利，达米安还是个孩子，耍耍小脾气很正常。”

“不，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是我用全世界最优秀的基因创造出来的，他以前一直做得很好，他必须做得好，否则他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雷诺想起了在哥谭时所有和达米安有过联系的人对达米安的评价，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布鲁斯是怎么看达米安的，一个被父亲理念洗脑的孩子，他一直试图改变达米安的思想，也起了一定的效果。可这是不对的，达米安存在的意义就是继承父亲的理念和刺客联盟。”

塔利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动容，和她以前和雷诺聊起刺客联盟的忍者是没有什么差别，雷诺完全看不出来她对达米安有多少母爱。

“他在刺客联盟出生成长，接受全世界最伟大的雷霄奥古的教导，他天然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责备他。”

刺客联盟一直奉行弱肉强食，实力决定了这里的人有多少话语权。达米安奥古血脉尊贵，实力强劲且地位崇高，雷诺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达米安在这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而他到了哥谭以后，必须接受长辈和伦理道德的管束，这无异于给一头狮子戴上了头罩。

作为被管束的代价，他收获了发自真心的爱和包容。无论他多么嚣张跋扈行事张扬，就因为布鲁斯接纳了他，所有珍视布鲁斯的人也会试着去包容这个孩子，只有感情才能激发脆弱和幸福。他在哥谭拥有的是与刺客联盟完全不同的东西，比起刺客联盟的冰冷还是韦恩家的温暖更让他留恋。

雷诺没有选择和塔利亚讨论对孩子的管教问题，这不是他应该插手的问题。塔利亚知道刺客联盟外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也知道在外人看来刺客联盟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可她从不觉得刺客联盟的氛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从小长在刺客联盟，她的认知和三观都非常的坚定。

可达米安还是个孩子，无论塔利亚腔调多少次他不是个孩子了，都掩饰不了这个孩子没有足够的阅历（这里指正常的人际关系和逻辑），他不像塔利亚那样坚定，非常容易被动摇。

“母亲，我回来了。”达米安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脸上都是压抑着的满满的不愉快，只有看向塔利亚的时候，眼睛里的阴翳才会消散，换上对母亲的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