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怀信急忙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去屋内找绣篮子。
等到曹怀信找到绣篮子拿来,夏灵瞬自己亲手将抱枕缝好,这才满意道:“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给她做过一个,她最喜欢了,小时候天天抱着不撒手。现在给她在宫里也备两个,省的她来了怕生认床。”
蒲桃笑着应是,见曹怀信一动不动地盯着夏灵瞬,急忙道:“怀信!”
夏灵瞬也察觉到曹怀信的目光,偏过头看他,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曹怀信急忙低下头,道:“怀信觉得娘娘待妹妹极好,疼爱又不失严格,时时关怀备至而谋划得当。”
夏灵瞬放下抱枕,看向天边的云彩,露出一个微笑:“都说舐犊情深是人之天性,她是我看着从襁褓婴儿开始牙牙学语,最后长成了如今这样的小姑娘,都快成她半个娘了,怎么能不为她着想呢。”
约莫着黄昏的时候,宫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夏灵瞬让曹怀信把那两盘点心带回屋里自己吃,急忙让小厨房张罗着晚膳的事情,省得朱厚照日讲回来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冬天天黑得早,等到天上的星子都出来了,朱厚照才终于回来。
两人用了晚膳,宫人们便急忙收拾碗盘,又有人去准备洗漱等等。
朱厚照往罗汉床上一瘫,郁闷道:“大过年的,也亏得他能和我讲那么久,我都快烦死了,他家难道没有媳妇等着回家吃饭吗?”
夏灵瞬扑哧一笑,揶揄道:“没准是和娘子闹别扭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呢,给万岁爷讲课好歹还是个为国效力的名头呢。”
朱厚照长叹一声,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对孙吉道:“叫光禄寺赐他野鸭一双,真要是和娘子吵架了,赶紧和好,别来给我念经。”
夏灵瞬坐在一边,道:“可以啊你,还知道赏东西堵人嘴了。”
被接回来的雪球见她坐下了,立刻从角落里跑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夏灵瞬膝上,找了个满意的姿势躺了下来,很是惬意。
朱厚照目瞪口呆地看着窝在她怀里的雪球,道:“谁把这小东西接回来的?”
“我叫人接回来的,圆姐儿喜欢这个,明天她不久入宫了?以后让她陪着雪球玩就行了,碍不着你的事儿。”
朱厚照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从背后摸出夏灵瞬白天做好的抱枕,道:“怎么做了个棉花蒲团放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