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底下挨过一刀,腿开得太大了要疼的,只能扭着身子来,歪歪斜斜迈进来,像没睁眼学步的猫崽子。一进了水,廖晓拂就役那么放不开了,舒坦坐在备好的玉凳上,脚后跟点着盆底,稍稍觉得烫。
这洗好了要去何处?要去寝殿了吧?廖晓拂以手做小碗状,舀水往肩头泼。趁着四下无人,他胆子也大了,偷摸回味起六哥贴在耳根的教导来……六哥说男子下身能抬头,平日里软趴趴,起阳了才好看,贴着小肚皮,撅撅的。毛底下是肉,肉硬起来有筋,专往屁股缝儿里钻,往肚子里磨着捅。
诶呀,使不得使不得,廖晓拂觉得脸要烧起来了,拍着水给自己醒神,拍打间两颊更红了,只好臊得捂脸。他没想自己能这么淫,想着六哥的声音,脑袋里居然有血有肉地动起来了,身子是自己的身子,后头进进出出的人有一张皇上的脸。
不知羞耻!廖晓拂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发觉竟管不住自己了,竟往淫处想,膝头分开一小拳,他试探着把手往下深,先是圆圆的肚脐眼,然后是一个滑膩腻的肉包,没有小鸡儿,那肉疤摸上去麻麻的,就跟不在自己身上似的。勾着腕子再往下,指头忽而一凹陷,摸到一处紧闭的肉褶,像没开过的小门儿。
尻眼没开过门儿,皇上那么一根大家伙往里捅,当心疼死你。六哥的话在廖晓拂耳边吹起一阵风,吓得他屁股一缩,指头戳着的地方也是一缩。皱着眉,廖晓拂心里发难,他这屁股门儿紧巴巴的,皇上那东西老大一根,粗红祖红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进的来吗?
六哥还教他,没事儿用指头顶一顶门儿,戳开了好进。廖晓拂如法炮制,把手从后头绕过去,脸唰一下红得彻底,就着熱水往尻眼里抠。起先是不行,来来回回十几趟,总算捅进去个指尖。水面左摆右晃,廖晓拂两条腿抖得像打筛子,屁股缝儿里涨得慌,进了些熱水又烫,快烫着他里头的肉了。
不远的门外好一阵动静,听着是皇上来了。廖晓拂像个行淫不成被人逮住的小贼,抽了手端正做好,就是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不一会儿,听皇上像是进来了,他更怕了,身子往下沉,就留一个脑袋在外头,其余都沉去水里了。
祁谟见两个丫鬟在外头立着,一下就懂了。
“拂儿没叫人进来?”挑开几重帷幔,内室较为昏暗,祁谟是披着光进来的。烛光里美人人浴,倒是和他想的不大相同。
廖晓拂好比蒸笼里熟透的茭白虾仁,下巴磕在盆沿边:“小福子给皇上请安,这里热气熏人,还是请皇上先回吧。”
地上一摊衣裳,祁谟明知自己该端一端君王的架子,可管不住总往那盆水波上看,“拂儿这是泡了多久?脸红成这样。”
“咱家浸泡上太长呢,刚、刚进水里来。”廖晓拂屁股一紧,连忙说自己刚进来。
“哦?既然刚入浴,水还未凉,那朕也乏了。不知九千岁可否赏朕个脸面,借一盆水泡一泡?”祁谟一手攥拳,另一手有意无意揉着眉间,好似极尽痛苦,可勾人的唇角挑得高高的,叫人一看就明白打得什么主意。
“皇上哪儿该这样子胡闹……”廖晓拂徒劳地顶嘴,热水时不时没过肩头,“九五之尊怎可与旁人同浴?又拿咱家取乐了。”
“我怎么敢拿你取乐呐?我是真的乏,折子看久了比舞套枪法还累人,廖公公心疼心疼我啊。”祁谟改口自称我,摆明要厚着脸皮到底了,转身朝铜镜去,抬起廖晓拂落下的衣裳,自己变成了风流的花贼,细细嗅起来。
廖晓拂不敢看,快要将脸扎进水面,没话反驳,祁谟听不见声音,背向木盆,橡模像样地更衣。绣着龙云的便服垂然掉落,欣长的背,平直的肩,精壮的腰,御马练成的臀与大腿……像给人变着花样展示,祁谟慢慢脱着,直到铜镜里映出一个赤裸而修长的男儿,再一脱金冠,潇洒地解了一头好头发,盖住后心的疤。
“拂儿,朕要过来了。”祁谟这时又变回了皇上,坦坦荡荡。廖晓拂像傻了似的,着迷盯住了祁谟的腰背,目光在那起伏的肌理上流连,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皇上转了身,正巧叫他瞥见一眼那胯下垂着的大东西。
好大!廖晓拂捂着脸赶忙坐回来,巴不得自己在这玉凳上化成一个看不见的人。祁谟是练武出身,足音习惯轻了,走起来无声。廖晓拂没听见人过来,眼睛躲在指缝后,忽地水面一高,升起来没了他的耳垂,吓得他赶紧把腿往回缩,给皇上腾地方。
说着不让进,真过来了,他又怕九五之尊没地方坐下,可笑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