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落地机场开始,就开始有许多她以为已经遗忘的片段在脑海不断闪回。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明明入眼之处皆是陌生,得到的记忆反馈却都是熟悉。
就像下午在酒店里碰到的那个男人。
记忆里那个人的声音分明总是温柔,慵懒,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宠。
而那个人声音的却冰冷,淡漠,听不出一丝丝温度。
可想起那句抱歉,夏鸢脑子里闪过的却全都是那个人的脸。
到底是怎么把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划上等号的呢?
夏鸢自己都觉得可笑。
大约是她的心理出了问题。
夏鸢有时想不明白,明明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却为什么独独忘了她呢?
已经过了这样久,可心底某块已经干涸的土地仍会突然出现皲裂,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不断向外延伸蔓延,隐约沉闷的钝痛在心底反复出现,折磨着她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都不能安然入睡。
可能这就是代价吧。
她需要付出的,伤害了那个人的代价。
不知不觉间,夏鸢走到了侧门。
她抬眼,发现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被贴了封条,门口一块警示牌上写着:请往左侧绕行。
左侧,那要调头。
夏鸢调转脚尖,却见眼前的地面上突然多出了两道被拉长身影。
她顿了顿,抬眼望去。
“小妞,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