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指指门外,“在门口的柜子里。”
“哦,那我去了。”白丽丽说着,刚抬脚又停下,“妈哎,给我十块钱。”
白母眉毛一横:“白糖要十块钱啊?”
她这么说着,却还是把碗放在床头,从钱包里摸出十块钱给白丽丽。
“早去早回,要让我知道你在外头给我乱买,看我不打死你。”
“晓得啦!”白丽丽接过钱,在白母背后做了个鬼脸,“哼,我走啦。”
白丽丽出了门,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许多。
白母嘴里念念叨叨骂她不懂事,转眼见夏鸢笑吟吟看着她,白母一顿。“唉,我家丽丽要是有你一半让我省心就好了。”
夏鸢笑说:“她不让您省心,您也一样爱她,不是嘛。”
白母是乡下人,没读过什么书,说什么爱不爱的,她总觉得难为情。
但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字从夏鸢嘴里说出来,莫名地让人舒服。
夏鸢的烧还没退,虚弱得很,惨白的小脸叫人看着就心疼。
白母端起碗:“不说她了,来,姨给你熬了点粥,什么也没放,就撒了点糖,甜滋的,你喝两口尝尝。”
白母哄小孩儿似的要喂夏鸢,夏鸢心头微暖,伸手接过白母手里的碗,谢道:“谢谢姨,我自己来吧。”
白母慈爱地望着她自己喝粥,想起客厅里的那些头花,忍不住问:“我看你客厅里摆着那些东西,你是自己在做生意?”
夏鸢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摆个地摊,不算生意。”
白母不同意这个说法,“欸,这叫什么话。地摊怎么不是生意啦,啊,你姨当初也是跟丽丽爸爸摆摊起家的嘛。虽然我们是在集市里摆摊,那也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