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抓着她的袖子,自荐枕席,“我弹得比他好,师尊……不要和其他妖怪结契。”
江念想去把竹帘挑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冷静冷静,然而手腕一把就被抓住。握住她的手心很烫,像块烧红的烙铁,她掀起眸,对上双发红的、绮丽的、波光粼粼的眼睛。
原来一池清冷的雪水,也会有沸腾的时候。
她转念又想,原来水灵根的美人,热起来也会这么……摄魂心魄。
“我比他们好,”美人一脸认真地说:“不要理其他妖怪了,和我结契,好不好?”
江念生了逗弄的心思,盯着他的脸,慢慢问:“你好在哪里呢?”
谢清欢认真想了想,道:“我能飞得很高,飞得很快,”他眼尾更红,长睫羞得颤了颤,还是慢慢说道:“你骑着我,我们天南地北,什么地方都能去。”
江念本来想直接戳破他:你又不是个鸟,不能因为真当了几天鸟,就把自己活成个鸟样啊?
但是小徒弟还醉着酒,想必是听不懂人话的。
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人,还在扮鸟上面十分自得其趣,自顾自地说:“我还能给你唱歌,为你驱散心魔,我唱得比他们好听。”
江念:“那你现在唱一首给我听听?”
然而就算徒弟醉着酒,以为自己是只鸟,依旧很有做鸟的底线,认真说:“你答应同我结契,我才能唱歌。”
江念诱拐失败,扶住额头,决定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少年还牵着她的手,红着脸自夸,说自己羽毛如何华美,被多少文人墨客称赞,天生能带来祥瑞,曾被多少帝王将相焚香而请。
他又说自己不要水灵果、也不要梧桐枝,没有传说中那样娇气难养,到最后,说话颠三倒四,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