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大的照相馆，内里却弯弯绕绕挖出了很多奇怪的小路，孟梦一进去就发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还未散尽的药水味。

有些熟悉，像是麻醉药，但又和记忆中的味道都不太一样。

会是丙芬尼克吗？

孟梦有些紧张，在周身布下一层精神结界格挡住药水的味道，顺着楼梯朝地下走去。

昏暗的楼梯间里还有一股隐隐的铁锈味，孟梦将夜视眼睛戴上，然后就发现这股铁锈味其实是凝固在墙壁上的丝丝陈旧血痕散发出来的味道。

看来这次跟对了，这里应该就是掮客或者堕丹者进行换丹手术的其中一个地点。

……

孟梦走下最后一层台阶，隐约听到尽头传来一个冰冷冷的男声，声音像金属在地上划过，尖锐还带着一丝哑意，“他金丹的状态怎么样？”

一个同样沙哑但似乎上了年纪的声音回答道：“还不错。应该能撑得住两次转丹。”

尖锐男声不太高兴的道，“养丹者也快用完了，这次手术以后，得想办法再抓些人来。”

沙哑男声轻笑了声，“你一个开刀的，担心这些做什么？放心，少不了你的人用！胡启扬可是我花了一番功夫找到机会抓出来的，你赶紧动手，做完了就把他送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不对。”

“知道了。”

两个人对话结束后便开始收拾各类器械。

孟梦就在这时走到了手术房间的门口。

房间内吊着一站黄灯，胡启扬已经被放在手术台上，随便披上了一层蓝色手术服，只露出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