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屋内做法事的自己的偶像,余光看到胡桃正和碧霞元君正看着白昭乾那边嘀嘀咕咕什么。
他想着自己怎么也尊老爱幼——虽他也知道碧霞元君形象究竟算尊老还是算爱幼——于是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噢,没什么,我是问问元君娘娘身体况如。”胡桃打了个马虎眼,朝陆澄眨了眨浓长的睫羽,抛了个媚眼,“哥哥,你真贴心。”
陆澄噢了一声,面对胡桃的放电,有些自地撇开了脸。
胡桃姑娘……眼睛是是抽筋儿啊。
难道是狐狸修炼成人的后遗症吗?真怜……
当年妲己是是也经常抽筋儿啊,商纣王会误以是媚眼,所以被勾五『迷』三道的吧?
边陆澄在那儿满脑子跑火车,另一头,做完法的白昭乾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偶像!”陆澄立刻迎了上去,“况如?”
白昭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看,似乎是累了。
“我回去休息一下。”白昭乾转过身,指着屋内的祭坛叮嘱陆澄道,“香烛灭,快要燃尽时需要及时续上,而且能用新火,只能用原的烛火来点燃新的檀香和蜡烛。”
“好,我记住了。”陆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示意白昭乾放心,“偶像你要在儿休息吧,我给你收拾间卧室出来。”
白昭乾摆摆手,他现在只想回家。
陆澄点点头,也再言,进里屋看香火去了。
白昭乾和其余几人道了别,临走前,一直端坐在木椅上的碧霞元君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白昭乾身边拽了拽他的裤腿。
“怎么了?”白昭乾低下头。
碧霞元君伸出两只短短的玉藕似的胳膊,“抱。”
白昭乾一愣,没想到她还会让自己抱,当初虽在泰山碧霞元君祠里抱过一次,但是当时他也知道是传说中的泰山『奶』『奶』。
过白昭乾还是伸手她抱来了。
“怎么了?”
按理来说,抱着一个长像几岁孩童,实际知道活了几千岁的娃娃件事应该是有些恶寒的,白昭乾知道什么觉抱特别自,并觉碧霞元君的年龄比自己大很似的。
碧霞元君没说话,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似是在安抚。
“他会平安回来的。”
白昭乾一愣,随即:“好。”
等人走后,胡桃上前低声问道:“元君娘娘,您把那段记忆给他了,万一他是呢?”
“万一他是,也只会觉是听了个故事而已。”碧霞元君表淡定地答道。
……
从廖辰弦的别墅离开后,白昭乾回了他和封弑住的地方,期间还犹豫过要要去见封老爷子一面,但最后还是没去。
回到家里,白昭乾一头扑进柔软的床榻里,卧室一片昏暗,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白昭乾拿出脖子上的骨戒,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又看了看手腕上莹润泛光的玉佩,稍微安心了一点。
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的,他的心里好似也生生被掏空了一块似的,疼要命。
白昭乾伸出手,力道虚浮地抓住了一旁封弑用的那只枕头,缓缓脸埋了进去。
“封弑,我真的好想你啊……”
布料渐渐被濡湿,白昭乾心思太重,没察觉到眉心升一股淡淡的热度,等回过神来,困意席卷,他直接睡着了。
白昭乾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一个身着雪白长衫的男子站在他久前才去过的幽冥之海边,四周万千海鬼皆伏,唯他一人立于其中,看清面容。
而在无数丑陋的海鬼之中,有一个身影吸引了白昭乾的注意。
那人一身黑衣,被海水打湿的黑『色』长发披于身后,面容俊有些妖异,正跪在那白衣男子面前。
看清那黑衣男子的长相后,白昭乾一愣。
“封弑?”
结果其实意外又意外,幽冥之海里诞生的,长相似人的俊美邪鬼,是万鬼之王又是谁?
而那心骨做成的骨戒都在自己手上了,封弑的身份早已言而喻,但在亲眼看到一幕时,白昭乾还是有些惊讶的。
过,“封弑”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在时,那白衣男子伸出手托了“封弑”的脸,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白昭乾没有听清,只见“封弑”点了点头,而后便被他带走了。
场景一转,白昭乾看到了“封弑”跪坐在一张桌边,一旁依旧是那个看清面容的白衣男子,正教他认字。
白昭乾一开始还想:是以前的封弑吗?憨愣登的还挺好玩儿,比现在的个腹黑怪爱了!
但是看着看着,他有些对味儿了。
“封弑”读几个字抬头看那男子,男子很耐心,读错了耐心教他,而读对了,伸手轻轻拍拍“封弑”的脑袋。
“封弑”每次被拍拍头都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样子是白昭乾没见过的乖顺和听话,尤其是眼尾的一点点意,明明是帅的,但现在看来是非常刺眼。
除此之外,还有白衣男子替“封弑”打扮,把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梳理整齐,用发带束在身后;男子睡着后,“封弑”从地铺上坐,么静静看着他直到天亮;以及男子教“封弑”修道施法,等等等等……
白昭乾一开始还只顾着看青涩的“封弑”,后来,视线在两人相互触碰的地方上,怎么挪也挪开了。
爽,非常爽。
画面再度变幻,白昭乾听见“封弑”管那白衣男子叫“大帝”,随机一愣。
大帝?酆都大帝吗?
只过下一刻他知道答案了,男子的桌边摆着一枚通体金灿的古朴方印,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