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战乱爆发,沈开言革命者身份被暴露,事情发生得突然,他只能临时躲到皎皎家。
这是沈开言意识到他对皎皎情愫的阶段,但也是皎皎美梦清醒的开始。
于沈开言而言,皎皎只是他报国志向里一个随手帮助了的卖花女,或许他也曾经为皎皎眼里的青涩懵懂而心中怅然过,但无数怅然堆积起来的儿女情长在家国情仇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沈开言离开了皎皎,也离开了江城。
皎皎还是那个卖花女,不过她因为识字了,总能得到客人们的欢迎,甚至还做了洋人的生意。
江城码头依然有来往的人群,皎皎有时会去那边看看。
那天烟雨朦胧,她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先生那天。
“她在江城码头遇到过一位先生,从他手中获得了枚大洋,递出去一支带着露珠的娇艳玫瑰。
战乱打开了江城的门,先生拾起了大洋,离开了江城,将姓名埋葬在时代的汪洋中。
谁也曾爱过玫瑰姝色,谁也不曾记得卖花的姑娘。”
祝禾这次写的是一个比较俗套的民国故事,主要矛盾点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皎皎跟沈开言之间身份的差距,一个是皎皎跟沈开言之间思想的差距。
沈开言或许喜欢过天真善良的皎皎,但两个人的差距太远,喜欢便是无法开口的时光印记,只留存在记忆里,却无法动在心里。
至少,在沈开言的世界里,这点喜欢轻如尘埃。
但对皎皎而言,对沈开言的喜欢,可能就已经耗尽了这个在乱世中随时可能飘摇尽折的姑娘最大的勇气。
民国文基本上就是这个调调,祝禾本人也没有做什么创新,整体构思完后,她需要思考的就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