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宾主各自入座。
梅是典型的基督教徒,马特和队长年轻的时候也信过教。
作为这里真正的主人,梅念出祷词:
“亲爱的天父,感谢你赐下的阳光和雨露,使地上产出丰美的食物,也求你为我们洁净这食物,祷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然后其他人也在心中默念,并最终以一个胸口的十字与一句阿门结尾。
“很感激你的盛情招待,梅。”
马特很有礼貌地系上餐巾,隔着桌子同梅说道。
队长颔首:
“确实,自我苏醒到现在,还几乎没有参加过这样让人放松的晚宴。”
莎拉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一脚正大口干饭的乔治和哈利。
两人似乎没有领会,正同彼得争夺盐焗半鸡身上唯一的小腿。
“说来还要感谢你帮我们把feast的经营许可办下来,马特。”
“这是我应该做的,流浪者收容所本身也是一件公益事业。”
马特脸上露出笑容,他彬彬有礼地举杯,“最近的纽约有些不太平,近几个月来,感染体出现的频率和周期越发密集,让那么多流浪者在夜间露宿街头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乔治、哈利和彼得三人竖着耳朵偷听。
莎拉接过话头:
“确实是这样,我们有特殊的渠道进行统计,只是近一周内,便已经出现了超过十例感染体伤人事件……事实上,我们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病原体爆发了。”
马特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世道真不太平……说不定军队很快就要入驻了。”
队长:“事实上,马特,军队已经在筹划大规模入驻纽约的事宜了,感染体的事情引起了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注意,他们要求美国政府把这些危险的东西限制在纽约范围之内。”
乔治和哈利对视一眼。
限制这些连传播途径都不知道的病原体。
难。
难比登天。
要知道哈利的父母就是死在了感染体的手中。
而他们过去住在田纳西州!
那里距离纽约几乎隔着半个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