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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想了,去折元宝吧,我看大厅里爷爷买了挺多的。”

蒲夏的爸妈都是独生子女,两个人一走,两头都没什么亲戚,祭日也都是他们自家人摆一桌上个香,烧点纸钱元宝。

从前隔壁阿婶祭拜逝去的亲人的时候总会折上一上午的元宝,盛氏夫妇也会在一旁帮忙,阿婶教过小蒲夏折元宝。可是小孩子对这种事情最没耐心了,银色的锡纸掉色,折的时间久了整个手指头都会变黑,洗都要洗一会。

而现在,她也能把安静坐在那里折一上午。

她忽然明白这不是折纸,而是一种对逝去亲人思念和情谊的寄托。不然明明可以买现成的,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又花费那么多时间。

蒲夏父母走了第一年的祭日,她坐在门前折着元宝,边折边哭。第二年也是如此,短俏的发随着她哽咽的动作轻微摆动,沾上眼泪黏合在一起。盛子傅坐一旁抽着烟,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折完了一个,扔进簸箕里,抖了抖烟灰继续折。

席灏坐在她右侧,安静的折纸。他看见她的泪水一滴一滴打在整齐的锡纸上。

他说:“蒲夏,哭完这一次就别哭了。初三了,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他说完,她直接抱着膝盖哭得更凶了。

盛子傅扔了个元宝过去,夹下烟,“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因为你”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如果说出口那才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席灏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也许她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