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吃东西小心点。”席灏淡淡的说道。他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上的活。
她只觉得胸口那里越发滚烫,伸手抢过吹风机,“我自己来。”
席灏嗯了一声,交与她。她在脸红,他看得一清二楚。
吃过午饭盛子傅和白曦回去了,说是手上活很多,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理由。她和席灏打算在家里住上一晚,明天直接赶去片场。爷爷喝饱了酒去隔壁找人闲聊了。
盛蒲夏洗完碗站在柿子树下正在观察,观察哪个最大最红。席灏整理完祭拜的饭桌出来看见她仰着脖子,他笑着。
“想吃哪个,我给你摘。”他说。
“还没定呢,这些麻雀真讨厌,个个上都啄一口,都没几个好的。”年年都是如此。
席灏打量了一圈,几片叶子下藏着一个完好的。柿子树下是一个花坛,有一定的高度,他踩在边缘上伸手就摘了下来,拉动的时候扯到了树枝,哗啦啦,树叶掉了一地。
柿子还没软到一捏就碎的地步,蒲夏瓣了一半给席灏。两个人像电线杆上的麻雀蹲在花坛边缘上剥皮吃柿肉,果皮随手扔在花坛里。
一个吃得优雅,一个吃得狼狈。
席灏的手上只是稍微沾到了些果汁,她倒好,满手都是,血红一片,还卡在了指甲缝里。
洗手的时候四只手挤在一个水龙头下,难免相互碰撞,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挤了点洗手液,细细的帮她洗。大手带着流水微凉的触感,包裹住她的手,又十分温暖。
阳光煦煦,院子里偶尔有几片被刮起的树叶,随即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