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夏,蒲夏。”他嘶吼着,额头青筋突起。
席灏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乱如麻,生不如死。脸颊上细密的汗水遍布,倒映着放肆的火光。
客厅屋顶的房梁被烧得开始摇摇欲坠,在他快要踏出这个火场的时候,那横梁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
席灏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咚的一声,半截横梁压倒了他,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左脚跟上。
席灏下意识的护住了盛蒲夏,他咬着牙,叫她的名字。
“蒲夏”
四周滚滚而来的浓烟把他呛晕了过去,脚踝处一滩血迹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色玫瑰。
围在门口的几个中年大叔隐约看见两人,心一狠,披了湿被子也冲了进去。救人要紧。
中年大叔将他们抬出来的时候,怎么也分不开。
席灏用尽了生命在护她。
一旁的老人直掉眼泪,“小夏这苦命的孩子啊。孩子爸妈呢?没出来吗?”
等消防车赶到的时候,抬出来的是两具焦尸。
她当时不是没有意识。
她能感受他炙热结实的怀抱,他因为紧张而粗喘的呼吸,以及那一声揪人心扉的蒲夏。火光连天,她却被禁锢在了一个安全的屏障里,温暖而踏实。
他的心跳频率,那么急那么有力。
盛蒲夏关了窗,呆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划过很多事情,零零散散,她拼凑不全,只是隐约知道自己在想他,想着关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