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窗户玻璃外已经渐渐有了黎明苏醒的痕迹,灰白色的云朵从黑夜里逃窜出来,微凉的光芒落在她和他身上,寂静,深深的寂静。
席灏没动,看着电影的片尾,嗓音黯哑,“好。”
盛蒲夏关上房门,与他隔绝。
她放下毯子,拿下放在柜子上空的行李箱,拉链滑开的声音就像一把刀慢慢割断了她的脉络。
离婚。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衣,细心叠放。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盛蒲夏又拿出几件毛衣,塑料衣架被收拢在一块,铿铿作响。
她不愿意,可是却无可奈何。
收拾完,拉上拉链。她再次被凌迟。
空荡的房间迎来一缕微光,盛蒲夏蹙眉,把窗帘拉了上去。
电影的片尾也结束了,屏幕显示是否重播。席灏盯着那两字分毫未动。
盛蒲夏坐在床边,望着窗帘隙缝中那一丝亮光,越发明亮越发刺眼,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想,他应该在睡觉或者去上班了吧。
她提着行李箱开门。
席灏听到动静转眸看去。
四目相对,久久的凝视。
盛蒲夏只觉得喉咙发涩,眼眶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想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
席灏依旧坐在沙发那个位置上,他问:“去哪?”
“我有广告代言,要去一趟浙江。”她拉着行李箱向门口去,车轱辘和地板摩擦,是她离去的声音。
席灏起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