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转头看脸色如常不白不红不虚、气都没多喘一口的文东,没意义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倔强地说:“我能走。”
文东笑笑:“没说你不能走,是我不能走。”
华临死要面子:“我就是穿错鞋了,脚痛。我这不是专门爬山的鞋,我回去就买双。”
反正不愿承认是他体力不如人。
文东叹了声气,搁下包,坐在台阶上拖鞋:“换。”
“啊?”
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华临权衡利弊,决定和文东换鞋,反正他俩鞋码一样。
换完鞋,华临蹬蹬脚,原地复活:“你这鞋真的穿起来比我的舒服些!”
十分钟后,迅速残血的华临杵着登山杖大口喘气,两眼发直,半晌,问文东:“你还走得动吗?”
文东气不乱喘心不乱跳地睁眼说瞎话:“你这鞋确实爬山累,我走不动了,真的,临哥,我非得坐缆车了,要不你自己爬,我真不行了。”
看吧!就很上道!
顺利拿到台阶的华临欣慰地说他:“一起出来玩,分开上山搞笑呢?我陪你坐缆车。”
文东却忽然微微皱眉,故作为难:“但临哥你这么喜欢爬山……要不还是你爬山,我坐缆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