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当前,随王知州一同被惩治的那些官员几乎全都供认不讳,似乎知晓狡辩无用,便从未解释过一句。
此事若只是个例倒还好说,可十数名官员接连如此,难免不叫人感到起疑,就好似他们是在一夜之间全部开了窍,认识到了自己作恶多端理应赎罪一样。
亦或是……接连得到了谁的威胁与指使,为了保下什么人,不得不如此做一般。
秦语辞顿了顿,眉心不由得深深皱起,这其中分明有人一直躲在暗处,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搅动这片浑水,之后再次悄悄隐蔽起来,狞笑着欣赏愈发不可控的局面。
看她狼狈,想她失意,甚至企图要了她的命。
不知怎么,秦语辞突然回想起了那次昌捷之行深夜潜入客栈刺杀她的男人,再之后是猎场上的那次暗箭,行在街头时突如其来的射杀,一桩桩一件件,接连在她脑海中回荡盘旋。
她隐约觉得,昔日的黑手与如今站在暗处为秦月微出谋划策的帮凶……应是同一人。
一直忙碌到正午,林墨然终于转醒,也就是在此时朝云快步来报,说圣上已经定了王知州的死罪,定于明日午时当众行刑以平民愤,由刑部尚书亲自监斩。
“如此。”秦语辞应声点头,随之道,“牢中情况如何?”
“这,”朝云闻言顿时面露难意,似乎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但想着不应该对公主有任何隐瞒,沉默半晌还是全盘托出,“听闻王知州的状况十分癫狂,似乎受了太大刺激,从入狱开始便一直口不择言的说些污言秽语。”
“而这其中……大多皆是诋毁殿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