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胡子,苍爸爸摸了摸下巴,没有毛刺感还有点不习惯,他笑着道:“看我有没有年轻一点。”
“年轻了。”司遥含笑道,“等出院了带您去焗油。”
“我这白头发啊。”苍爸爸摸了摸鬓角,“都是愁出来的,以后……可能不会了吧。”
当事人苍雪荷并不知情父亲的白头发与她有关。
虽然几年来从未联系,但苍爸爸已经养成了每天看女儿朋友圈得知近况的习惯。
看到她什么时候几天还没一条动态就要开始愁了,不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每年春节还都会在小辈那旁敲侧击女儿的消息,虽然具体不明朗,但得知过得还不错便放心了。
妻子也曾骂他死鸭子嘴硬,可他就是犟了,父女俩一个样。
从那次争吵后,夫妻两人或多或少都了解同性方面的事,共同想法都是女儿就是缺少社会毒打,才会想到连对象都没有就出柜。
一个靠家里供养的学生,自己都无法独立,更何况离经叛道的事。
要是答应了,那才是对女儿不负责任。
“小司啊,我看你年纪比雪荷大吧?你结婚了吗?”
“叔叔,我今年二十九。”司遥少见露出窘迫的表情,“还没结婚。”
“那也该结婚了。有对象了吗?”
“有的。”
“哦……”苍爸爸点头,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