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华丽花纹的纸门水一样从两侧退去,海里升起了蚌壳,蚌壳里是一个用来让人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你看到她,你就陷入了爱河,她看你一眼,你就溺毙在她的柔情里。
鬼泽凛川不是绝世的美人,但她美得让咒术师陷入了爱河。哪怕是虚伪的情|潮,但他偏要说是真的,于是连自己也全然骗了过去。甘之如饴。无比快乐。
此时此刻,女人楚楚可怜地往上转着眼珠子去看他,红润润的嘴唇上涂着他从未得见的娇媚,粉嫩的双颊因着羞怯的笑容微微鼓起来,那是两团什么随便去打比方,也无所谓诗人想用什么词什么调,反正这模样用来对付咒术师是尽够了。
这副模样连顶尖杀手都抵挡不了,即使杀手心知肚明那不过是她的伎俩。
“我心里好难受,听人说借酒消愁,我想试试,咒术师先生,您有没有空,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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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前我们也只是一块冷冰冰的铁,然后才在火焰中变成另一块冷冰冰的铁,不过是名字变了。工具、武器、礼物……反正就是那些词。”
被审神者下令待在房间里不要靠近天守阁的髭切抓住了言灵的漏洞,把所有刀剑付丧神都叫到了同一间屋子里。
托着腮的金发太刀非人的脸庞上是少有的漠然,冷漠得仿佛那就是一块冷冰冰的铁,所有其他的印象都只是人心里的幻觉,自作多情的假象。
“只是刀剑的时候倒可以成为被信赖被依仗的东西,但是有了人身后就不一样了。有可能被倾慕,也有可能被提防甚至厌恶,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身为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也不是真地就在乎那些东西。压切长谷部也不会真地因为这个原因就变成怨妇,他的刀锋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只是审神者不相信。”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干脆就放开手去等待结果的源氏家主代代相传的宝刀无机质的双眼中寄宿着被无知的人称作豁达的东西。
“但是审神者好像忘了付丧神为何会诞生啊~讨厌或漠视都无所谓,但既然都把我锻造出来了,就给我好好使用嘛,如果没有挥刀的必要,那么刀剑岂不是从一开始就不会被创造出来?这可是与存在意义相关的大事哎。”
一群付丧神,一群因为本体被放置不理了上百年,吸收灵力或怨气而得到灵魂从而诞生的付丧神心思各异地正坐着,听概述完前情的源氏刀大发感慨。
没必要。
真的。
反正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干掉的审神者为了尽情享受女色美滋滋地下了不准他们靠近的命令,把最后的得救的可能性亲手碾碎了。
他们除了坐等以外也没别的事能做了。
啊不……
闲着也是闲着……
“……不得志其实也没什么,刀剑本来就不能选择自己的主人……”挨着堀川国广和陆奥守吉行坐的加州清光扯着红围巾,说了开头后话语逐渐流畅起来,其中的感情色彩也不再被掩盖,“硬要比的话,哪有比那个时代还成为武士的冲田君他们更加生不逢时的啊。也不是不能理解……在这方面被当作发泄的对象的话勉强一下也当成是主人生气了拿着我乱砍一通也就算了,但是干嘛硬要逼我诋毁前主啊,这起码得是把刀剑当烧火棍那个程度了吧。”
“那对待长谷部和药研的事就是把刀剑扔进茅厕里一百年的程度吧?”
“……歌仙,不要说那么恶心的事。”
“如果以后还能见到药研哥的话,我会向他转述这句话的。”
“就算是长谷部也不会愿意被这么评价吧,魔王可不会做这么……没品位的事。”
“宗三先生的形容太委婉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