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良想反驳

结果她还是喜欢五条悟,兜兜转转,绕来绕去,还是栽在这个人身上。

不如说谁能拒绝得了啊!

绮罗良带着点儿赌气的口吻回答道:“没有失去兴趣,也不会失去兴趣。”

他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绮罗良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五条悟把这句话咽下去,警告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好啦,不用纠结礼物的事。”五条悟抱着绮罗良坐到床上,“是我的错,给你太大压力了。”明知道绮罗良是较真的性格,还说了想要惊喜、很期待,纯属添麻烦。

绮罗良默了默:“你最近好像经常道歉。”五条悟还没反应过来,她就飞快地补充道:“我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你不用道歉,总不能只是我在向你索取,身为女朋友,我为你付出也是正常的。”

怀里的人仰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固执,好像他现在不要求她做点什么,她就会不依不饶地等下去。

应该不是在勉强?五条悟想了想:“那我想要你摸摸我的头。”

绮罗良一头雾水:“哈?”

“从以前起我就很羡慕了!绮罗良你对待比自己年纪小的人都会很温柔地摸他们的头!包括惠他们都是这样!我也想要!”五条悟果断抱怨起来。

你也说了是“年纪小的人”啊,她没有弟弟妹妹,亲缘关系浅淡,把别人当小辈照顾体会一下亲情还不行吗?话说这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吃醋啊?!绮罗良哭笑不得。

她在五条悟怀里转身,跪在床上直着身子说道:“不就是摸头吗?你头低一点!”

五条悟乖乖低头,绮罗良便将手放了上去。

交往以来五条悟就很少在她面前戴眼罩了,基本上都是墨镜,所以头发也是软软地自然垂落下来。

绮罗良刚开始只是右手盖上去,摸了摸之后觉得手感还挺好,就不由自主地把左手也罩了上去。

跟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差别好大,顺着往下一缕缕的发丝从手心里扫过,痒痒的,又能感觉到头皮传来的热度。

怎么说呢……像是在给什么动物顺毛。绮罗良放轻了动作,比起手指接触,更像是用指尖去摩挲发丝。

五条悟立刻察觉到了这点微小的变化,太轻了,温柔到不可思议,以至于心底都泛出丝丝的痒意,他想抬头去看绮罗良的脸,最好是按着她亲吻,然而头顶传来的规律的触感,怎么都透着专注和愉快,他又不想打扰她的兴致。

只是摸头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啊!五条悟产生了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羞耻,他确实不介意被绮罗良玩头发啦,可是发丝被拨动摩挲,手指的温度从头皮往下蔓延,比起舒服,总觉得逐渐产生糟糕的想法了。

“那、那个,”五条悟结结巴巴地开口,“绮罗良,摸头已经、已经可以啦!”

“不要,再摸一下。”绮罗良玩得正开心,无情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