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娅迟疑地开口：“……他现在看起来很像是一扇窗户。”她住黑旅馆没有窗户，还是在甜品店里第一次看到那样明亮展示柜。

理科生彼得帕克下意识回答：“沙子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遇到高温后会变成玻璃。”

只不过需要几千度高温……

蜘蛛侠看看四周火焰，对它可怕性有了进一步认知。

赛琳娅再怎么小古董，也能通过材质而猜到玻璃是易碎品——话句话说，是一次性敌人，只能打一次，打完就报废。

她搞不懂，她大受震撼。

在尴尬而诡异沉默之中，赛琳娅带着隐晦希望继续追问，“……那，他还能变回来吗。”

“之前也有过这种经历……根据经验是可以，不过需要一段时间。”蜘蛛侠努力安慰心情突然down下去赛琳娅，“你也不要太自责——”

彼得猜测：真温柔啊，她应该没怎么正面对抗敌人过，连打伤敌人后都会这么自责不安。

要知道弗瑞局长可是能把沙人扔进沙漏里来回翻滚，逼沙人没有机会凝结呢……

这就是世界参差，做人差距。

“不，我非常自责。”看着面前玻璃人，赛琳娅心情沉痛地喃喃低语。

1/5！！！她1/5！！

“……”大概是感受到了宿主强烈怨念，系统连忙补充播报，“叮，沙人失去战斗能力，判定为成功击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击败敌人5/5次’，获得奖励500美元。”

这稍微安慰到了赛琳娅一些，她现在看着沙人，感觉自己正在看一个装满金币口袋。——被封印口袋，拿不出钱口袋。

……令人心碎口袋。

在安慰人上，彼得真没什么天赋，他努力思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umm——想开些？以沙人性格，他应该很快就会找机会恢复？”

沙人：“……不，我他妈不想。我觉得现在这样就不错！！”

彼得是个性格非常好男孩。面对突然出现神秘女孩，他都热情而体贴，也不觉得对方怪异打扮有什么问题。

披个让人看不见脸斗篷又怎么了呢？

他最近刚认识朋友——同样在战斗中帮了他很多义警神秘客，还总是头顶个玻璃鱼缸呢。

赛琳娅勉强甩掉失落心情，打了个响指，在手中变出一大捧槲寄生。

带着盛开小花，以及饱满浆果。

赛琳娅转身将花束递向彼得。

“？？”蜘蛛侠眼罩像猫炸毛一样瞬间扩到极限，声音都有些发飘，“这是送给我吗？”天啊这是他他他第一次收到女孩送花！

赛琳娅和他同时开口：“你想买花吗？我需要三美元坐地铁回家。”

蜘蛛侠：“……哦。”

两句话同时落下瞬间，彼得愿将这称之为社死时刻。天啊他大概会是第一个死于尴尬复仇者实习生。他现在就要想好墓志铭。

还有更尴尬，他现在根本掏不出三美元。

不只是因为穷，还因为他书包连带钱包，早就在战斗开始前被他甩进随便某个小巷里了。

“……”赛琳娅盯着他来回缩放眼睛看了一会，还是将槲寄生递到他手中，“那就送给你。”

随着动作，赛琳娅手腕也从披风下露了出来。手背上看得见血管，很像植物根茎，苍白易折。

“很有趣一晚，谢谢你。”

其实钱并不重要，地铁也到不了哥谭。重要是，那句话传递信息。

=

“斯塔克先生？”当接到托尼电话时候，蜘蛛侠正抬头看着玻璃化沙人，“……ummm，您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刚刚真在观看科学实验。”

真。我没随便夜巡打罪犯，我在看实验。

二氧化硅高温玻璃化那种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