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报纸上小丑图案，以及那个模糊黑色轮廓。

神志不清大脑让杰森能模模糊糊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熟悉，好像这两种元素曾和他密不可分。

但他又无法继续深入思考下去，那份曾经撕裂全身骨头痛苦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延迟地用刀刃刮割着他身体。杰森用一种陌生眼神看着报纸上小丑与蝙蝠侠，像是盯着某个字母看了太久，就渐渐变得不认识它了一样。

但杰森还是盯着他们，带着他现在无法理解愤怒和痛苦。他心跳快得让人发疯，耳边响起嗡嗡杂音，尖锐得刺进头骨。

“杰森？”

赛琳娅手掌贴住杰森脖颈，有点凉，和他失控心跳重合，与他耳鸣重合，“你还好吗？”

几乎一瞬间，杰森陶德世界安静了下来。

系统通知来得突兀。

【叮，支线任务‘一只知更鸟’进度2/n，请宿主继续努力。】

在系统通知刚停下瞬间，另一个声音响起，“赛琳娅。”

“……”赛琳娅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杰森声音。

她愣愣地低头与杰森对视，直到对方再次开口，“赛琳娅。”

是杰森声音。

也是杰森能说出最长音节。

在一遍遍重复这个词语无数次之后，杰森终于能够在看到赛琳娅后条件反射般地开口，就像终于觉醒本能。

“……嗯。”在沉默了很久过后，赛琳娅才郑重地点头回应。就像她曾经无数次做过那样。

然后整个晚上，直到睡着，——他们都在重复这个过程。

杰森很多很多次地重复这个他能够最流利使用单词，而每一次，赛琳娅都回应了他。

怎么说呢，就很像刚接回宠物之后，人蹲在窝前，学猫叫频率比猫自己都快。

如果不是在次日中午，系统突然发出一阵前所未有剧烈警报声，赛琳娅大概会将自己睡眠时间再延长起码三个小时。

【警告！捕捉到【洛基】已接近地球，预测boss战即将开启！】

新手期难得福利，【为宿主发放免费抽卡机会，请宿主在战斗前使用——】

赛琳娅瞬间翻身从床上跃起，一张卡牌从翻动卡池中缓缓升起。

【寒冬女神-斯卡蒂】

“……”在看到卡牌一瞬间，赛琳娅和系统同步陷入了诡异沉默之中。

斯卡蒂，北欧神话中寒冬女神，拥有执掌寒冰神力，是与奥丁同时代强大古神。据传还具有巨人血脉。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

洛基一段有名黑历史：他曾为了取悦其他神明，而用丁器官绑着绳子和山羊拔河。

……好巧。

斯卡蒂，就是那位被洛基取悦神明。

系统：“……我不敢想象洛基见到您使用这张卡牌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