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纠结道:“哎呀,我是怕他情窦初开,给人骗了。”
佳丽:“……”
隐士感慨道:“这搞不好还是猫崽的初恋。”
佳丽说:“你是他妈吗?他谈个恋爱你也管?”
隐士道:“话怎么这样说呢?我当然不管,我是担心,担心总没错吧?这小子看着狠,心却很软,最容易被骗。要是谢哥——”
吧台后面的房门声一响,门开了。
隐士面不改色,继续说:“谢哥人狠话不多,真的很不错。”
佳丽无语。
露露先跑了出来,还叼着玩具。它无视隐士的呼唤,钻进沙发底下,把玩具也拖了进去,留作踩奶用。
佳丽打招呼:“早,睡得怎么样?”
谢枕书衬衫前领一团皱,他说:“还可以。”
隐士插话:“猫还在洗澡?”
正摇晃的房门“啪”地打开,苏鹤亭头发半干,目光幽幽地飘向隐士,语气不善:“你才在洗澡。”
隐士指着记录,道:“你洗好久哦。”
苏鹤亭哑火,嚣张不起来,佯装冷漠,说:“我刚脱离苦海,得好好洗。”
隐士将信将疑。
佳丽示意他俩坐,说:“妈妈去跟森谈生意了,马上回来。”
隐士挪开凳子,起身到厨房给他们弄吃的。
苏鹤亭坐在谢枕书身旁,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苏鹤亭能闻到谢枕书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他伸手拿餐具,再递给谢枕书。
谢枕书接了。
隐士系好围裙,道:“两位顾客,荷包蛋要煎的还是煮的。”
“煮的。”
“煎的。”
回答问题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又说。
“煎的。”
“煮的。”
隐士:“……”
他抄起锅铲,自作主张:“一煎一煮,你俩看着分吧!”
佳丽的新闻正在播放街道实录,里面还有刑天的代表警长在发言。她划了几下屏幕,道:“前天该炸死卫达的,让他跑了真是可惜。”
苏鹤亭说:“前天?我睡这么久?”
“你以为自己是睡着的?是妈妈强行关了你的改造眼,它被病毒挟持,一直在干扰你的意识。昨晚你又输了好久的液,都是谢……”佳丽想到隐士刚说的,不自觉地瞟他们几眼,“谢先生在照顾你。”
苏鹤亭被佳丽瞟得后颈发凉,他摸了摸脖子,有点心虚地端起水杯。
他们睡一张床,盖一个被子,还用一个浴室。
隐士边煎蛋边说:“你脑袋里那病毒哪来的?很难处理诶,不过你如果需要跟人意识连接,我这几天正好有空。”
苏鹤亭听到“有空”两个字,一口水呛住,狂咳起来。他举手否决:“不、咳不用,不需要,好好放假吧你。”
谢枕书把手帕递给猫。
苏鹤亭去拿,却没拿过来。他指尖不慎碰到了谢枕书的,那一刹那的触碰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要死。
苏鹤亭转开头,没什么表情,脸却微红。
明明只是指尖相碰,却像接吻一样,轻轻的,让他再一次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