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脏话组织成员稀稀拉拉地鼓起掌,不知道是谁先摔了杯子,喊道:“第三届脏话格斗开场啦!”
满堂酒鬼东倒西歪,都开始喊:“打起来!打起来!”
他们声音渐高,在悬浮投影的幻象里哈哈大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气氛在昏暗的荧蓝色里变质,刺激信号最熟悉这种类似斗兽场的氛围,顿时复活,在苏鹤亭的活动区加足马力开始狂奔。
一个身穿jk制服的双马尾放下酒杯,爽快地说:“小猫摁他,摁完我再请你喝一杯!”
蝰蛇说:“别吵——”
他话音没落,尾巴一沉,接着脚下打滑,被拽得转过身,猛撞在桌沿。
桌面“哐”地剧烈晃动。
苏鹤亭反手握着蝰蛇的钢尾,单脚踩住桌沿,倾身端详蝰蛇片刻,大言不惭:“喂,你这个眼睛,是我的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蝰蛇就变色,登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只想跟苏鹤亭打个你死我活!
蝰蛇大喊一声,说:“你个球!你——”
他转出藏在袖中的刺刀,抬手挥向苏鹤亭。苏鹤亭一手摁住蝰蛇的手臂,把它向下推。
蝰蛇指间的刺刀再转,变为握,由挥转成捅。
苏鹤亭上身后仰,手腕还被钢造蛇尾挂着,给拉向前方。他擒住蝰蛇的手臂,陡然翻拧过去。
蝰蛇痛叫一声,小臂外翻,给拧痛了。他知道苏鹤亭这是想卸掉他的刺刀,硬是不松手,抬起膝盖,重重地撞到桌板下方。
桌面“咚”地颠簸一下。
苏鹤亭松手,蝰蛇借力翻回手臂。
隐士怕醉猫打不过,抬脚去踹蝰蛇的小腿,岂料后面的桌子“轰”地散架了,阿秀从天而降,一刀砍过来。
周围的热情瞬间炸开,一时间“嘭嘭嘭”的都是开酒声,酒盖被撬得乱飞。
隐士滚地钻桌子,叫道:“高兴什么啊!兄弟们,摁他,快摁他!”
刹那间音乐狂响,像是什么蹦迪现场。
苏鹤亭已经站起来了,蝰蛇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拳的,鼻梁一痛,泪花就出来了。
蝰蛇手中的刺刀掉地,不得不捂脸,他懊恼道:“砍死他!”
苏鹤亭接着抡起椅子,跟阿秀的钢刀撞了一撞。椅子钢架很稳,苏鹤亭现在有点认不清人,他说:“你谁?”
阿秀说:“阿秀!”
苏鹤亭异瞳微眯,敷衍地说:“哦。”
阿秀突然生气了,说出完整的句子:“我是阿秀!”
苏鹤亭郁闷:“谁?”
阿秀拉掉围巾,说:“我砍了你的手——”
他难得开口,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后心剧痛,先被人一脚踹出去了!
桌椅板凳顿时摔倒了一片,酒杯翻砸满地。
阿秀头上身上都溅到了酒水,他快要落地时用双刀“刺——”地擦过地面,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谢枕书黑t简单,一手提着塑料袋,里面是色彩斑斓的糖。
他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