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没应声,只俯身弯下腰,吻了她的眼睛。
汾乔只以为他同意了,心满意足地退到一边,看他做菜。
顾衍并不常做这些,他修长的十指形状完美,白皙如玉,如同一件本该陈列在博物馆的艺术品,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就的一手好刀工,手起刀落间,赏心悦目。
他切下鱼头,从鱼头下巴处顺长剖开,刀面拍平,轻松斩去脊骨,片去胸刺,在已经平滑的鱼肉上直刻又斜剖,直到成菱形的刀纹状。
绍酒精盐在鱼身抹匀,滚上干淀粉。
锅上旺火,油正好烧热,他将两片鱼肉下锅翻卷,翘起鱼尾成松鼠状,烧炸成型,捞出油锅,开始调调味汁。
番茄酱加鲜汤,依次放进糖、酒、盐、湿淀粉,最后放醋。
汾乔一旁看的着急,“醋够了!放多了会酸,你答应我要做甜的……”
顾衍这才停手,缓缓抬头,“手滑。”
手滑?
汾乔偏头,总感觉顾衍这句话说得不大对劲……
说话间,顾衍已经用另一口锅将蒜末、笋和豌豆、香菇炒热,将调味汁放了进去,酸意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他继续面无表情放入虾仁,翻炒两下,出锅,热气腾腾浇在鱼身上,
橘红色的汁水嵌入菱形崩开的小刀花里,像极了松鼠尾巴,金黄色的虾仁与青果绿的豌豆点缀其中,浓重的香气溢到鼻尖。